咸鱼

kara右右右,主推长兄,色松。
喜欢拖稿,没有原因的拖稿……

落花有意

极道oso×艺伎kara

夜晚将至,昏暗的街道才陆续有人醒来,梳洗打扮,抹上脂粉,打着哈欠挑选着柜子里的服饰,点起屋外的灯笼,夜晚才正式开始,这里只有夜晚,不存在白日。来这里无非是为了享乐,鱼水之欢。

空子照着镜子拿手撑大眼睛笨拙地开始画眼线,这种东西不管练了多少次,还是有些不熟练。“啪”,门被用力地打开,和平常在男人怀里温顺的样子完全不同,“Kara?好了没,那位大人叫你过去。”手一抖,整个妆又毁了。

“哼,我的魅力哪里需要脂粉的打扮,是吧~”空子回头给姐姐抛了个帅气的媚眼。

“啧,快收起这种话,坐好来,我帮你弄。那位大人可不能怠慢,你,你还是小心为好。”姐姐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不住叮嘱。

“放心吧,我可是从小就和你们一起学了呢~”空子拍着一马平川的胸脯,骄傲地朝姐姐笑了笑。

“唉,不许惹事。”姐姐用指尖点着我的额头,脸上担忧的表情根本藏不住,我只能大咧咧地笑着看她,心里气自己嘴笨,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空子在这吉原纯属意外,不是被卖过来的,而是从小不知被谁放在楼后门的巷子里,若不是饿的哭声惊到刚睡不久的姐姐们,估计现在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当然也是多亏了长得讨喜,白白嫩嫩一下子激起她们的母爱。送来的时候身旁有个小香囊,估计是父母的一些怀念,上面刺了个“空”,可惜是多狠心的父母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吉原这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男妓在这街里并不少见,总有一些腰缠万贯的人在这里享乐,偶尔口味新奇突然想换男妓玩玩。

这次来的人是个大客户,不过那人要求却十分奇怪,那人仿佛知道空子的存在一般,点名要十二岁左右的男妓,可以算是个人渣。若是以往姐姐们肯定不会让空子出去卖身,自家养的多年的宝贝,准备往花魁发展的,当然那个是空子小时候的志向,虽然现在也经常挂在嘴边。怎么舍得把他送出去任人鱼肉。但是这个人,惹不起,喜怒无常,松野组的组长名声可不是白叫的,若不能按他的要求来,估计大家都难以活下来。

空子拿起为了舞蹈而准备的扇子,手心紧张得出了手汗,深呼吸了一口,停在门外,可以听到里面那些人大声喝酒谈论的声音。不可以盯着那些人的脸看。姐姐的叮嘱浮现在脑中,可能他们的脸和神明一样不可观摩吧,空子吐槽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轻扣房门,房门马上被拉开,开门的是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人。空子赶忙低下头,不能看不能看。那人在空子身上随便检查性地摸了摸,估计是对男子不感兴趣,也没给空子摆好脸色,就让他进去。

走到帘子后面,闭上眼平静下来。音乐响起就顺着音乐起舞,只要放轻松沉静在自己的世界,外面怎么样都无所谓。

本来一切都可以完美的结束的……一个转身,手里的折扇顺势飞出,砸到了某个人身上,就听到那人一拍桌子,咒骂充满着整个屋子,空子整个人都楞在那里。完了,都是我的错。

空子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却听到另一边传来笑声,空子有些好奇地朝那边看 ,那人坐得像地痞无赖一般大喇喇的,穿着和服,披着红色的羽织,拍着桌子大声放肆地笑着。帘子在眼前晃着,看不清那人的脸。另一边那人虽面涨得通红,却不敢再说一句。

空子突然想起姐姐的话,连忙低下头,不知道刚才的行为会不会被看到。不过自己都已经犯下打错,估计那些人也不会在意这一点了吧。

“你过来。”空子低着头纠结来纠结去,丝毫不知道那人叫的是自己。

“呵,倒是个有趣的人。”那人没有丝毫不悦,径直走到帘子前,撩开帘子,用手中的折扇在发呆地空子头上轻轻一敲,“这会可拿好了,我的扇子可是很贵的。”那人朝空子笑笑,若无其事地坐回位置,歪着头似乎期待空子表演似的,一直盯着空子看。

空子呆愣地接过折扇,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目光一直跟着那人,直到对方也看向他时,才羞红了脸躲在帘子后面。那人笑起来真好看,像阳光倾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世界都明媚了,空子心跳慢了一拍,无法言语地感觉,就像吃到了限量版的炸鸡块一样。

音乐响起,空子才回过神,赶忙跟着音乐继续舞动着。一曲舞毕,空子存着点小私心,想趁那人不注意把这扇子一起拿回去。在偷偷摸摸地往后移,眼看就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突然叫住。

“过来。”那人朝自己招了招手,空子再看看门,就在自己手边,也无可奈何地走到那人身边。

那人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空子坐下,举起桌上的酒杯,“倒酒。”

“诶?”并没有侍奉过倒酒活的空子只能照葫芦画瓢凭着记忆给那人倒酒,然后就背直直地干坐在那里,也不敢看旁边的人,只能盯着自己紧抓衣袖的手。

“小松大人,”那人眼神瞥向小松身旁木楞的呆瓜空子。

“无妨,继续说吧。”小松并没有理会那个人的意思,空子倒是听到小松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身旁就是那个什么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本来就是个大呆瓜现在吓得都成傻子了,恨不得把脸埋在膝盖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空子一直在碎碎念碎碎念,听到的话是会死的吧,不对,都把我留下来让我听这种机密的对话就应该是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吧。再见了世界,后悔昨天没有把珍藏的炸鸡一口气吃完,到时候能不能请求给我吃完炸鸡再让我死。

“喂?”空子抬头就看到小松打趣地看着自己,小松一直手轻浮地搂过空子的腰,另一只手挑起空子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kakaka……kara。”结结巴巴地把艺名说出口,不敢看小松,会死的会死的,死之前还要问一下名字是什么礼仪吗?

“噗哈哈,kakakakara,下次见面的时候就不用化妆了,走吧。”最后到不是同空子说的,招呼着身后的人,起身离开了房间。

没没没有死,那人好像也没有传闻说的难么恐怖??不过他好像说了下次,还会再见到吗?空子松了一口气,就看到手边的折扇,这个不是自己那把吧,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龙飞凤舞地四个字松野小松。不过自己那把倒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了,自己亲自做的,用蓝色亮片一个个贴上去的折扇,心痛的难以自拔,算了,好歹还留有一把扇子。

盯着扇子突然想起小松那时候朝自己笑的样子,脸腾地一下红了,把扇子存在宝箱盒里,在窗口吹了好久的凉风才缓过来。

——

下次的见面比他想象中的要近,好吧,近超多,比如说第二天晚上就看到小松躺着榻榻米上等他。

“嗯?kakakakara来了,来这边。”小松还是像条咸鱼一样躺在榻榻米上,没有丝毫形象,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空子有些小别扭地坐在小松旁边。

“躺下来嘛~”小松用手撑起脑袋,用着小孩子撒娇的语气,突然一把拉住空子的手把他压在身下。

“嗯?啊!干,干嘛……”空子被突如其来的一下给镇住了,用手挡住脸。

“躺下来很舒服吧。”小松又滚回原来的位置躺着。

“嗯……”空子脑袋靠在榻榻米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假装不在意地瞟向小松,那人却闭上眼睛,毫无防备地睡着。睡着了吗?空子情不自禁地起身蹲在那人身旁仔细观察起来。感觉长的样子和自己一样帅气,看着你和我一样帅气的份上,哼哼哼,空子把他的脑袋放在大腿上,开始哼起摇篮曲。

哼着哼着自己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房间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揉了揉眼睛,外面似乎天亮了,刚睡醒好像再睡回去有点困难,空子陷入了纠结,要不要出去看看……从小姐姐就说不能白天出去,会被拐跑的,空子从来就没有出去过,一直在楼里待着。偷偷跑出去应该不要紧吧,就一下下。楼下的景色在窗口都看了无数次了,一定没关系的。

空子从门口偷偷溜着出去,姐姐们都睡得很沉了。没事的没事的,空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站在楼外的地面上,空子觉得有一丝不真实感,白天的阳光好耀眼,晒得空子有些发蒙,这条街和晚上一点都不一样。

要去哪里呢?空子迷茫地看看两边,都是静悄悄的,热闹和繁华都如同梦里一般,和夜晚消失地无影无踪。

诶诶诶,去哪里呢?空子顺着街道一路往下走,两边门都是关着的。空子无聊透顶地坐在路边,用手撑着脑袋。

算了,还是回去吧。空子低下头,街道的两端都站着西装革履的人守着。这里毕竟是松野组的地盘,可能会有人闹事吧。自己还是不惹事为好。

小松似乎很闲,最近几日都会跑来找自己睡觉,但是也很烦人。比如说一来就黏在空子的大腿上,抱住空子的腰,嚷嚷着要听摇篮曲,不然无法安然入睡。空子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但是总是忍不住耍点小性子,这样小松似乎会多缠着自己一点。空子喜欢看到小松的笑脸,无意中一瞥,感觉心脏都要停止一样,只会呆呆地朝着他笑,满脑子都是这人的笑脸。

“kakakakara的头发很漂亮。”小松枕在空子腿上,抬起头,用手指卷着空子垂落的发梢。小松总喜欢故意念错空子的艺名,不管纠正几次,都会被他糊弄过去。有时候会让空子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容易得意忘形,就顺着小松的意思点头,答应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什么小松来的时候不许化妆,不许盘头发,不许不让膝枕……突然说什么“kara最原始的样子是最好的。”羞得空子满脸通红,而小松则喜欢在这种害羞的时候挠痒痒瞒混过关。

有时候小松会很忙,空子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自己是不是像等待丈夫回来的妻子,空子有时候会纠结地皱起眉毛,想自己现在一点都不帅气,但一想起小松的笑脸好像又没有那么的讨厌那样的自己。

空子喜欢在自己的房间回味着小松的笑脸,感觉充满着阳光的温度,暖到空子心里,抑制不住地抱着被子在地上打滚。空子会偷偷把小松留下来的扇子拿出来看,看着看着,偷笑着钻进被窝,仿佛得的是世界的珍宝。

小松隔了好久才突然来,这也是空子第一次在醒来还能见到小松。小松似乎是真的很累,眼眶下留有乌青的黑眼圈,就连空子醒来也不曾发现。

小松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拽着空子继续睡了个回笼觉。直至太阳已经升到正空才醒来,挠了挠一团糟的头发。

对于空子可以说是第一次出这个街道,坐上他们说的轿车一样的东西,黑色的铁盒子平稳地移动,外面是没见过的地方,高楼大厦,来往的人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都在飞速地往后跑。车东拐西拐,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吃吗?”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被毒辣的太阳晒昏的空子没有反应过来,冰棒的底部已经化成水滴落在空子的胸口,猛地回过神。

“坐在这里发呆吗?要中暑了吧。”小松把冰棒递给空子,举起冰棒含着底部,试图不让融化的滴下。“再不吃就要化完了哦。”小松指了指空子手上已经化了一小半的冰棒。

“啊?哦。”空子赶忙把冰棒含在嘴中,想问小松来这里做什么,但是好像自己并没有资格问吧。

“我呐,有个弟弟叫空松。”小松坐在旁边自顾自地说起来,“如果他活着就应该和你一样大吧。”风轻云淡地说出来,小松脸上并没有丝毫悲伤。

小松身旁是一个积满灰尘的墓碑,他扫了扫上面的灰,才勉强看清上面“松野空松”四个字。

所以呢,对自己好也仅是对弟弟的怀念?空子看着手里的棍,上面写着再来一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喜了。不知怎的空落落的,没有个着落,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或许不该带那么多感情好。

“空子,你当我的弟弟吧。”小松把棒子递给空子,“恭喜你获得一个哥哥哦。”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哥哥两个字。

……空子把手中的棍子也递出去,小松困惑的接过。“冰棒还你。”

“回去吧。”空子勉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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