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

接之前不会哭的故事。

原来只是有点轻微的长兄，已经快被我掰得特别特别的osokara了。外带一点点all kara？其实亲情向好像也是说得过去的。

以上OK？

【啊，都输光了，今天手气真差啊～】小松挠了挠头，回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玩的空松。

【今天，不玩吗？】话说这家伙就一直站在自己旁边看自己从头输到尾诶！

【啊……我，我就算了吧。】空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钱包，递出一张钞票。【小松，还要继续玩吗？】

【……】小松抓住空松的手腕，拉着他往店外走。

【啊，等等小松……不玩了吗？】

【嗯。】小松强行拉着空松大步地走着，路上的行人表情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人。

【那个，现在要去哪里？】空松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态，大步跟上小松。

小松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理会空松，空松识趣地闭上嘴，任由小松拉着自己绕过一个一个路口。

有小松牵着自己走，空松很放心地放空自己的大脑，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到了。】小松停下脚步，空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踉跄着撞上小松。

【抱歉……诶？】空松抬头发现这里是自己以前经常来逛的墨镜的店。来不及思考小松把自己带到这里，空松内心涌出久违的兴奋，在店里四处看看。

拿起自己相中的墨镜在镜子面前显摆了好一会儿，摘下墨镜准备像以往一样叫店员帮自己打包好。突然看见价格的标签，又硬生生地放了回去。

压低声音在小松耳边说，【小松，我们走了吧。】

【您好，你看上的那款墨镜我帮你包起来吧。】店员带着合适的微笑热情地迎了上来。

【啊，那个，那个不用麻烦了……小松，我们走吧。】空松就拉着小松逃一样地跑出店面。

【那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小松拉着空松又继续往前走。

【啊，等等……】空松停下脚步，把小松晾在一旁，走进一家宠物店里，出来的时候抱着几罐猫罐头和逗猫棒。

【……】

【啊，再等等。】空松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个棒球棒和一张喵酱的CD。

【……】

【唔，小松再等一下。】

【一起去吧。】小松拉住空松的手。

【啊，好吧。】空松径直地走向一家卖今川烧的店铺。

【麻烦要五个今川烧。】空松礼貌地说着。

【再多要一个，谢谢。】一直不出声地小松突然冒了句话，空松有点疑惑地看向小松，但还是乖乖地付了六个的钱。

【我帮你拿一点吧。】小松把空松手里的袋子拿了过来。

【啊，谢谢，不用那么麻烦的。】空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所以，你还要去哪里。】小松站着看向空松。

【唔，那去那家店看看吧。】空松走进手机店，从货架上拿下一个可爱的粉红色手机。

【喂，你不是上个月才帮椴松换了新手机吗！】小松一把夺过空松手里的手机，把它放回货架上。

自顾自地拉着空松去了旁边的夹娃娃机，【钱。】小松把手伸到空松面前。

【啊哦，等一下。】把身上挂着的袋子放好，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递给小松。

【这个就好了。】小松拿过空松的钱包，从里面拿出几个零散的硬币。

熟练地夹出一只粉红色的兔子，扔到空松怀里，【那家伙要这个就够了。】

空松发愣地时候，小松突然朝自己扔来什么东西，接住看到的是个粉红色的玩偶兔子，由于劣质的做功，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有些恐怖。

【这个……】空松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才好，之好勉强在小松的视线下装进袋子里。

【那个，小松有什么想要的吗？】空松算了算钱包里面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张钞票。

【有啊。】

小松拉着空松又回到了之前的墨镜店。站在店门外面，空松突然同一种了然的神情打量着小松。

小松欲言又止，拿起空松之前看上的墨镜直接给空松戴上。

【就要这个了，唔，让哥哥看看多少钱，啧。】小松咽了口唾沫，掏出钱包把钱给付了。

【啊，诶！】空松呆呆地看着小松的动作，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走了，空松。】小松插着口袋，走在前面。小松的内心有些焦躁，自己所认识的空松在慢慢消失，戴上墨镜的空松才让他有了一丝安心的感觉。

【小松……不是说没钱了吗？】空松有些失落地透过墨镜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小松。

两人并排沉默地走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小松停下脚步。

【我说过的吧，空松保持原样就好了，不需要改变。把工作给辞掉了吧，明明心里面也不想工作的吧。没必要这样忍着……】

【抱歉……小松？】空松回过头，小松有些气愤的话语让他有些迷茫，思索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摩挲着手里小松送给自己墨镜。

【你，现在连我的话也听不进了吗？】有些悲哀的声音。

【我……】空松张开嘴就被小松打断了。

【不要消失啊，空松。】小松小声地呢喃着。

【手里的东西很重吧，还是快点回家吧。】小松像是什么也没有说一样，推开家门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小松蹬掉脚上的鞋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

【啊，回来了。哇，人渣长男什么时候也会买这些东西了？啊，喵酱的DVD！！】轻松从房间里探头出来，翻弄着袋子里的礼物，抱着DVD欢呼万岁。

【我回来了。】空松接着小松身后推开门，轻松一下子收了声，默默地把手里的DVD放回去。

【啊，轻松，那个是给你买……】

【不用了。】轻松低下头，不去看空松。

【啊，是嘛。】空松有些失落地盯着脚尖。

小松看了轻松一眼，什么也没说地把DVD塞进轻松手里，拍了拍轻松的肩膀，在轻松耳边小声说，【计划取消吧。】

轻松有些震惊地看了一眼小松的背影，低声对空松说了声谢谢。

【嗯！】空松抬起头给轻松一个微笑，【我还买了今川烧。】空松拿起手里的今川烧递到轻松手里。

【那个，麻烦帮我送给一松，如果是我去的话，一松会生气的吧。】空松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我会帮你拿过去的，还有……对不起，手上的伤还是上药比较好。】轻松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房间拿药箱过来。

【啊……谢谢。】空松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翻转着特意看了几圈。

【嗯……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做出这种事会比较好吧。】轻松斟酌着用词，目光偶尔扫到空松的手腕又避开。

【嗯？这种事情？】空松有点不是很理解轻松指得是什么，【不用紧的啦，并没有花多少钱的哦，最为可靠的哥哥还是可以担负得起的。】

【啊，是吗……】轻松逃避地拿起药箱就走回屋里，回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帮你拿给一松。】提起地上装着猫罐头的袋子。

【一松，呐给你。】轻松有些皱起眉头得把手上的袋子递给窝在角落的四男。

【嗯……放着就好了。】一松头也不抬地抱着膝盖。

【这样就真的好了吗？你们两个的关系很差吧。虽然小松哥哥说只是做做样子就好了……小松哥哥说取消了，计划取消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轻松起身又回头对一松很认真地说了一句，【坦诚一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毕竟那个家伙从来不记得自己被欺负过。

【要是能坦诚一点，我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了吧。】一松喃喃自语，打开壁橱里面把罐头整齐地摆放好。看到角落里的眼镜盒……

【要是坦诚一点，这种东西也能送出去了吧。即使买了也不过是变成了和我一样的垃圾罢了。】一松打开眼镜盒，是一副被猫咪玩弄时故意弄坏的墨镜。

一松把墨镜藏在最角落，把他和自己的自我意识一起藏在最深处。

——
【啊，小松……】空松走上二楼打开房间的时候，小松坐在窗口边抽着烟，似乎听到声响，回头看了空松一眼，把烟摁在窗台上熄灭了，留下一个烧焦的黑印。

【嗯……】小松似乎是在回应着空松，但是感觉心不在焉的敷衍，朝空松摆摆手，插着口袋往门外走。

【这么晚要出去吗？】空松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的，没事的。】小松的声音消失在楼梯间，听到了推开大门又关上的声音。

房间里又只剩下空松一个人，走到窗边看到轻松和小松和以前一样并肩行走的身影。有说有笑地似乎谈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

【这么晚要去哪里呢……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吧。是吧……】空松从怀里拿出小松送给自己的墨镜。

有些喜悦地戴上，拿出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消瘦的脸被墨镜遮挡了一大半，看起来似乎精神了不少。冷静了一会儿，空松把墨镜摘下，小心翼翼地放进眼镜盒里。在以前自己藏小黄书的地方拿出一个纸包着的一捆东西。

【钱准备要攒够了呢……稍稍感觉有点寂寞了呢。寂静与孤独啊……心有点难受啊，为什么呢？明明brother对我都很好呀……】空松不解地低下头，眼泪情不自禁地溢出眼眶，像是把积累多年的感情都发泄出来，在那里嚎啕大哭。

【空松，不要消失啊……】耳边响起了小松低声的呢喃。

可是，松野空松到底是谁呢？不会伤心的自己是空松，会伤心的自己也是空松，就像小松常说痛的空松也是自己，但小松说的消失的松野空松到底是谁，空松却答不出来。

【啊啊啊，纸纸纸。】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站着手忙脚乱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的十四松，和一脸犹豫的椴松。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空松抽着鼻涕，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没事吧……空松哥哥。】椴松试探性地问到。

【啊啊！！找到了，纸！】十四松举着纸盒递到空松面前。

【没关系的，谢谢十四松。】空松带着哭后浓重的鼻音，假装什么事也没有。

【空松哥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哦，因为我是空松哥哥的相棒嘛！】椴松似乎是思考了很久，鼓起勇气说道。

【啊，我真的没事的，安心把totti。】空松试图裂开嘴巴笑，只不过可能笑得真得有点难看。

【没关系，没关系的哦。】十四松在一旁着急地舞着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个人的表情。

椴松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十四松制止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十四松走出了房间。

啊，自己让brother担心了呢。真不是个好哥哥呢……看了看手边的钱，似乎还差一点点就可以攒够钱在家里安个浴缸了呢。

——

在做出决定前还是说个古老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赤冢区坏孩子松野六胞胎很出名，毕竟是坏孩子，而且大家长着一样的脸，穿着一样的衣服，叫到小松的名字时大家也都是随便回答着，今天你是小松，明天轮到我当。没有人把名字当一回事，没有人能区分我们六个，除了我们自己。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独一无二的六个人了呢？啊，让我想想，毕竟长男的脑袋里要装很多很多的东西都嘛。

啊，想起来了，好像是国中的时候，是椴松说了一句【和哥哥们一模一样简直逊爆了。】从那时起，六胞胎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这句话简直就和魔咒一样，两个变成三个，四个，五个。

明明是普通四男硬生生给自己套上阴暗的样子，三男什么的突然开始当起了好学生。末子们简直在学校社团里混得也太好了点吧！哥哥我都要嫉妒了呢。

现在和我一样的也只有那个家伙了，至少还算是有个同伴的这种奇妙的依赖感，和庆幸？

但是现在一本正经地在和我谈论什么加入演剧部的次男在说什么哥哥我脑袋好涨啊，什么都听不进去啊。

什么嘛，结果一个两个都把哥哥抛在身后自己各走各的路，哥哥我可不会伤心的哦，一点都不会……

【呐，小松，小松！你在听吗？】空松的声音放大地在耳边响起。

【听到了，听到了，不用说得那么大声吧，真是的。】我捂着耳朵，不满地抱怨，这家伙每次都只会对哥哥我这么凶。

【是嘛，明明看起来一副走神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演剧部的事情嘛，哥哥我都有好好的在听哦。】

【居然真的有在听啊……】看到那家伙低下头小声地吐槽了一句，心里想着真是好糊弄。

【如果顺利当上男主角一定要叫哥哥我去看哦。】肯定轮不到他的，毕竟这家伙演技超差的。每次装成我的时候，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毕竟哥哥我对弟弟们可一点都不好呢。

【嗯嗯，一定会的！！】看到那家伙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调侃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嗯……妈妈最近考虑让我们穿不同颜色的衣服来区分呢。】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随便找了个话题。

【是嘛？那小松一定最适合红色的啦，像英雄一样，引导大家往前走。】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到空松正朝着我笑，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可仔细看的话其实还是有细微的差别。比如说那家伙长得越来越浓密的眉毛，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大家的眉毛都被他抢过去了，特别是一松的眉毛。

用手捂住空松的眉毛，如果这样看的话，似乎就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了呢。

【怎么了？小松。】空松有点奇怪的看着我，是啊，连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特别是当自己看到妈妈买的衣服里有红色就毫不犹豫地摆出长男的架子第一个把红色的帽衫抓在怀里。

那家伙却是乖乖坐在位置上等兄弟们挑完衣服拿起最后一件蓝色的衣服，说什么是最适合他的颜色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明明只是被选剩下来的衣服罢了。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红色帽衫。

【呐，小松，我最近有些烦恼。】那个蓝色的家伙和我这么说着。

【哈哈真巧，我也是。】红色的我这么说着。

【伤心是怎么样的感觉呢。小松知道吗？】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看向我，是呢，那家伙只会向哥哥我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要伤心呢，笑着不是很好吗？】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句话时，我突然想起那个翘课的下午，懒洋洋地躺在学校草坪上偷懒，回头正巧看到空松对我笑的场景。

我捂住空松的眉毛，【笑就好了，空松只要（对我）笑着就好了。】

空松不解地看着我，似乎他真的没听懂，坐在那里沉思了好久好久。

不过至那以后，我再也没看到空松哭过。

但是，空松说过吧，小松像英雄一样，可惜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还是一无是处整天混日子过的人渣neet的红色的我，并没有像漫画里的英雄一样去拯救世界，甚至连空松都没拯救呢。啊，哥哥我可能真的很没用吧。

取消的计划——松野小松的hero计划。

——

空松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眼镜盒，脑子里一直想着小松说着【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可是，还差一点点……只要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就可以攒够钱了……

A . 听小松哥哥的话辞职

B. 坚持自己的信念

——

目前还是施工状态，应该会有两个不同的结局，这段时间大家就好好思考一下空松的选择吧……留有充足的时间^_^